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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僧虔善于隐忍

王僧虔,琅砑临沂人,生于朱文帝元嘉三年(426年),卒于齐武帝永明三年(485年),王羲之的第四代族孙,是南齐时最著名的书法家。在书法上,王僧虔兼善隶、草、飞白诸体,书迹有《王琰帖》、《陈情帖》 等。唐代窦泉《述书赋》评价他的书法:“密致丰富, 得能失刚,鼓怒骏爽,阳负任强。然而神高气全,耿介锋芒,发卷伸纸,满目辉光,才行兼而双绝,名实副而特彰,如运筹决胜,威震殊方。”这个评价还是很确切的。

其实,王僧虔的书法少年时就成才了一次,宋文帝见到他书写在扇子上的隶书,十分赏识,惊叹道:非但字迹超过王献之,比起来连气度也胜于王。说王僧虔小小年纪书艺超过王献之,未免言过其实,但从小书艺非同寻常却是实在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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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僧虔《王琰帖》

宋孝武帝时,皇帝刘骏企图占有最佳书法家的美名,王僧虔看他是个残暴的君主,就不敢再显露自己的书法才华,以免惹祸上身,在孝武帝执政的十年间,他故意用秃笔来写字,以示书法在孝武帝之下,求得能在朝廷中容身。实际上,这十年王僧虔正当年轻气盛,书法艺术受到人为的压抑,在书法史上不能不算作悲剧,王僧虔当时的隐痛心情,非常人所能理解。

齐高帝萧道成建国,这又是一位在书法上逞强好胜的帝王,不过他素善书,在书法上也确实有一定的功力。他在与王僧虔切磋书法技艺的过程中,禁不住又要与王僧虔比试一番,这是中国书法擂台的初垒。此时的王僧虔再也无法隐忍了,他从容上阵,慷慨书写,把真本事拿了出来。赌书既毕,高帝问他:“你的书法跟我比,谁写得更好?”对于这么一个问题,王僧虔很感为难,论实际水平,齐高帝的字当然不能与他相比,可他又不能照直回答。他想了一想,巧妙地答道:“臣 的书法是人臣中的第一,陛下的书法是帝王中的第一。”两人都是第一名,真是回答得太妙了。齐高帝还不满足这样的回答,继续追问:“ 我们俩相比又怎么样呢?”王僧虔回答:“臣正书第一,草书第二;陛下草书第二,而正书第三。臣无第三,陛下无第一。”真又是一个巧妙的回答。王僧虔这番言论,引得齐高帝哈哈大笑,说:“你真是一个善于辞令的人呐!”这两个传说,绘声绘色,把一个书法造诣很高而又善于隐忍的王僧虔,活脱脱地展现在世人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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