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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代著名书法作品

《游河东书院记语》王铎

墨迹,纸本,草书。

原文为:予年十八岁过中条至河东书院,忆登高远望尧封,多葱郁之气。今齿渐臻知非,觏吾乡太峰,眉宇带中条烟霞之意。勉而书此,岂非非之为欤?己卯洪洞王铎。

其书法跳跃奔荡、势雄力猛的气势颇能打动人心。其运笔遒练老辣,苍润丰拔,或轻或重,全由心运。重则如天倾石崩,气荡势摩;轻则如折钗屈铁,奇劲内含。结字乃至整幅章法布局的安排尤见其妙,运笔的疾徐、收放和字形的大小、欹正,使全篇每个字各尽其态,灵动可爱。字与字之间讲究呼应、避就,其行势摇曳生姿,曲尽其变。如第一行从“予”到“中”展现为一条屈右弓左的弧线,从“中”到“河”又展现为一条屈左弓右的弧线;从“河”到“望”虽无明显曲线感,然字体却各呈姿态,绝不雷同。书者对每个字都赋予独特的个性,使字与字之间的过渡无不巧思妙用,从而达到全幅字气韵流贯,妙接无痕。这样的布置使全幅字虽极紧凑,不留余地,却也毫无蹇迫滞闷之感。书者以强劲苍迈的点线为材料,从而构造了一幅既雄伟壮阔而又不弄狂使野的优美的书法艺术杰作。

王锋生活于董其昌书法盛行的明末,能力挽狂澜,矫弊明末书法柔弱之风,为天下先,对中国书法的发展作出了一定的贡献。

《右军大醉诗轴》傅山

墨迹,绢本,草书。纵202. 7厘米,横44厘米,无书写年月。

《右军大醉诗轴》用笔清劲,体现了一种直率、自然的书风。运笔圆转中富有筋力,灵活劲健,柔中见刚;运笔转折处不露棱角,但骨力内含,寓方于圆。引带生动流便,即使细如丝发也寓以柔韧而不轻滑,与点画的交织自然。点画引带于起伏回转、穿插盘行之中,既具流之于外的率意,又有寓之于内的劲气。连绵引带之笔,乍看甚繁,细看即可见繁而不杂。这些正是傅山草书的特点,在“使转应接秩然有序”这一草法基础上出新意,运用繁多的行带组成具有通疏、醒豁特点的书法结构。

此轴帖将纳险于夷、动归于静的手法运用得十分纯熟妥帖。字距行间疏密相生,行式直中寓曲,疏密、曲直形成对立、映衬、相辅相成,并与独特的字形结构相联系,从而达到全幅章法生动豁朗的局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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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水图册 清  傅山  故宫博物院

《郭家皴法草书轴》朱耷

墨迹,纸本。草书。此书结构不衫不履,笔法极为简练,具有朱耷书法的特殊风格。用笔没有起落提按,通体一致,显得稳定、沉着、庄重、清逸,颇具禅意。秃笔行书,力透纸背。“想”字一笔下来勾连“见”字,如合还离,着墨不多,情驰意足。其署款“八大山人”,写成“哭之”或“笑之”形状,寓山河破碎、哭笑不得之意。

《广陵旅舍之作》金农

墨迹,纸本。共6屏条,书元代周伯奇、张士诚事。书此作时金农已54岁。

此作用笔以拙为主,横画多粗而长,竖画略细而短,撇往往露锋而出,不作回锋收笔,所以笔法往往锐利,捺和横不作波势上挑,故显得含蓄。整幅作品笔画艰涩感特别强,时露渴笔和丝丝飞白,从而呈现人书俱老、笔力苍劲之态,犹如千年古松之枝干。全作结体也颇具特色,字大小极随意为之。一字之间常取上宽下窄之态,且多用变体和异体字,如“于”“道”等,有时还参以篆书笔意,如“鱼”、“吴”、“录” 等字,更显得有古朴之韵味。从章法上看,以密取胜。这种奇古的字法,雄浑的笔势,可谓前无古人,后无继者。如此古怪的书体往往不人时人之眼,所谓“高情不人时人眼,任它拍手笑路旁”。正是有了这一路隶书,更使清代书坛呈现出“百花齐放”的局面。

《酒罄君莫沽诗轴》郑燮

墨迹,纸本。纵141厘米,横71.7厘米。为板桥64岁时所作,这时其所创作的“六分半书”已臻炉火纯青之境界,此幅作品可堪称板桥书体的代表作之一。

此作楷隶相间,隶多于楷,可见黄山谷笔意。字形不拘一格,富于变化,或疏松而扁,或严紧而长,间夹草书,一笔带过,陡增无限风趣。平稳与欹侧相间,古朴与苍劲一体,如乱石铺街,花红满地,可谓神理俱足,风貌独绝。郑板桥在艺术上绝对是一个具有独特见解的书画家。他曾自谓:“不泥古法,不执己见,惟在活而已。”这可谓他支配创作的一个灵魂和主题。他采用的创作手法是“杂糅” ,真、隶、篆一切为我所用,古人今人皆听我调遣,因为他要作的是“震电惊雷”之字。此幅作品的特点: 一是以汉八分杂人楷行; 一是以画法人书法。板桥承袭明人之风,不肯囿于前人之书,惟愿自立门户。艺术的最奇妙之处在于它能让每个人充分展现他的才华。郑板桥的可贵在于他能将书画把玩于股掌之间,从而开创独特的书法风格。

《行草轴》刘墉

墨迹,纸本。行书,共4行。

刘墉的字,乍看肉厚脂肥,时人有讥之“墨猪”,但仔细考察,并非如此简单。在用笔上,此作中有数字丰腴过剩,然其中有更多的灵巧与圆活,如“露”、“湿”、“惊”、“花”等字,行笔轻盈,笔画纤细而富有弹性,起落跳动,顾盼有姿。此作并不是一味重按满铺行笔,粗细反差对比明显。结字大小有异,或上重下轻,或外重内轻。全幅字不以欹侧取势,而以轻重形成反差对比,这是刘墉结字的特点。章法上字字独立,而且字与字的距离拉开,不顶不靠,无争无让,平和散落,其运笔节奏依靠字的轻重大小来调节。

《庾信四赞》邓石如

屏书,冷金笺。小篆,书赞文四则。凡4幅,每幅5行,共166字。

整件作品苍劲庄严,笔法流利清新。从此四屏条看,用笔沉雄朴厚,字体方中见长,明显带有秦砖汉瓦额文的笔意。结体虽严整却不板滞,间参以隶意却浑然无迹,整幅作品体现种流动感,比王虛舟的线篆更具艺术表现力,比钱坫的篆书更富生气,比后来的徐三庾怪异的篆书更显得自然,这一点从邓石如用笔之自然可见一班。在藏锋、中锋以及圆转的收笔处理上,书者不强求律, 因此在起笔、弧线的推移、中断的停匀、回锋收笔等呈现出各种不同的笔法面目,从而避免了篆书容易千篇一律的呆 板气。此屏条点画明丽流畅,字体修长略方,笔致流畅而富有变化,很有“写”的味道,不同于李斯李阳冰均匀的玉筋篆。“二李” 篆书圆而静,邓石如篆书则方而动,这是因为邓石如“以隶笔为篆”的结果。所以,他的作品纵横捭阖,别开生面,犹见跌宕。虽然这幅篆书“以隶笔为篆”,但妙在羚羊挂角,融浑无迹,观者很难说出哪-笔是隶笔,只是用笔稍参以隶意罢了。这幅篆书采用杀锋以取劲折,但用笔爽利之中留有余地,而非一杀到底以逞其强硬,故仅字形结体略方而已。惟其如此,此篆书爽朗劲折而又有新致,足见大家手笔。

《节临张迁碑伊秉绶

墨迹,纸本。3行,凡29字,落款为行书5字。

此件虽称临碑,实际上是伊秉绶自己的创作,从而体现了他本人的风格。此作仍以浓墨为主,色泽柔润,乌亮如漆,笔画光洁精到,无斑驳的碑痕而富金石之气,也无传统帖学的柔弱秀媚。从用笔看,此作舍去了《张迁碑》原有的精细变化,而代之以粗状的笔画。在横画波磔的处理上,也无原碑那种比较夸张的上翘之势。从结体看,较原碑为宽博,字字显得稳定踏实,真正做到了横平竖直,严整工稳,撇捺左伸右挑,都可谓恰到好处。从墨色看,仍有变化,浓墨行笔却时露渴笔,如“陽”之三撇,“震”、“感”等字的下部都露出丝丝飞白,虽舍去斑剥之碑痕而金石之气仍在。从布白看,字距宽,行距窄,整体上潇洒飘逸。总而言之,整幅作品既开张奇肆,又大气磅礴。

《论画语》何绍基

墨迹,纸本。行书,共7行。

此幅作品从总体上看,用笔自然洒脱,雄健挺秀,有篆籀意。何绍基作行书的特点如信手涂抹,点画狼藉,纯以神行,不以分行布白为工,此卷也不例外。从用笔看,此作不以侧锋取妍,往往逆锋起笔,形成一个蚕头,或如隶书或似篆书,如“高”、“可”、“十” 等字的横画,皆取逆锋,甚至连“也”的起笔也是如此。何子贞病腕,因而执笔与人相异,自谓“每一临字必回腕高悬,通身力到,方能成字....”。从本卷中也可以看出,如“也”、“别”等字,明显有“回腕高悬”的笔意。从结体上看,何字的特点是纯取法自然,不拘常规,然往往以拙取胜,如“铁线”、‘ 数”、“旁门外道”等字,恣肆宕逸,奇妙无比,藏巧于拙之中,更见其妙。整体看字多刚强雄秀,但其中有少部分极其柔美的字,如“手”、“法”、“处”、“为" 等字,极其秀丽,与那些貌似笨拙的字联成一体,浑然天成,足见其书法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。从章法、墨韵看,也能做到错落有致、随心所欲,欹正、疏密、开合的变化极为自然。所谓“惟笔软则奇怪生焉”,这一点在这件作品中得到充分的体现。最可贵之处在于此作避免了何绍基常有的那种“鼠尾”病笔。

《开张天岸马联》康有为

墨迹,纸本。行书。

康有为写的这幅五言联,将魏碑的圆笔体势糅进行草,似不经意却又绝不乖张,工拙互见,欹正相生。在尽可能地减少运笔动作时,线条写得自然舒展,长短俯仰,各随其体,如百物之状,各依势成形,以一种生涩的笔势来促成隽雅雄健的气势,可以说是“康体”浑朴、奇宕书风的范例。

“开张天岸马,奇逸人中龙”是历史名联,并不是康有为所拟。在康有为书后,但见笔法圆劲,力透纸背,气势开张,很是神情昂扬,颇有天岸马似的开张气势、人中龙一般的奇逸风神。此联内容和形式合为一体,既体现了康有为的书艺成就,也反映了康有为的精神面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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